第17章：灭门

　　“嘶，本宫还是好冷啊，范爱卿，去给本宫添把火。”
　　“殿下，还要继续吗？”
　　范大人小心翼翼的问。
　　女人没有回答，只是用让人发毛的眼神盯着他一首看。
　　“臣……臣遵旨！”
　　“嗯，速去。”
　　女人拿起自己手边的茶杯，看着范大人连滚带爬的跑出房间，轻轻揭开杯盖微微抿了一口。
　　“不过……这茶好不好喝，还是得看人心思啊。”
　　她身前的三位文臣头上顶着一脑门子的汗，对视一眼都在等着下文。
　　女人后面的侍卫手紧握刀柄。
　　她缓缓放下茶杯，长叹一口气。
　　“这茶……还是有些苦了。”
　　唰！
　　话音刚落，面前就有人人头落地。
　　“段大人是老臣，没留个全尸可惜了。”
　　唰！
　　“李大人两面三刀，在朝堂倒是如鱼得水，几位皇兄夺嫡，你倒是欢快的很。”
　　唯一剩下的赵大人硬着头皮立在原地，他有些胆战心惊。但是脑中马上开始风暴，花了这么多年才爬到这个位置上，草草死了，让他如何甘心。
　　李凰羽着茶杯杯沿，看着最后站着的赵大人。
　　他官袍下摆沾着李尚书的血，此刻在青石板上积成暗红的水洼。
　　“赵卿可知这茶苦在何处？”
　　“臣…”
　　李凰羽指尖突然发力，薄胎瓷盏裂开细纹。
　　“西郊处产的茶叶，不光是苦。”
　　赵大人瞳孔猛地收缩，他秘密处理的那批朝堂政敌就是活埋在西郊。
　　横竖都是死，赵大人索性一咬牙，袖中暗箭首射而来。
　　李凰羽纹丝未动，身后的侍卫左臂一探徒手抓住箭矢。
　　“赵大人真是好手段。”
　　侍卫反手刺穿他左肩琵琶骨。
　　鲜血喷溅在屏风上，描金的仙鹤顿时成了血鹤。
　　“剥了他的皮。”
　　李凰羽放下茶盏。
　　“送到二皇兄府上，就说本宫新制了灯笼皮，正缺个做灯架的哥哥，他若是不愿意，那就只好让他变成灯笼了。”
　　“是！”
　　“告诉刑部，段李两家女眷充作官妓时，记得在她们额头上刺字，本宫要她们无论去到哪里，都永世不得翻身。”
　　李凰羽站起身来。
　　“你说，明早，本宫…不，朕练字时摆哪颗头颅当镇纸好呢？”
　　她闲庭信步走出房间，看着屋外熊熊燃烧的大火，缓缓走上观星阁。
　　这是皇宫里最高的建筑，足以纵观地形。
　　观望台边缘站着一名男子。
　　“十三弟。”
　　“皇姐！你这手笔真大啊，哈哈哈哈那老不死的狗东西不得跪下求饶！”
　　李凰羽走到他身后轻声答应。
　　“十三弟作何感想。”
　　“有趣，皇姐，你真是人中龙凤，若你是男儿身，这皇位谁能抢过你。”
　　李凰羽眼神微眯，旋即一瞪，好似夜叉睁眼，她朝着对方背部狠狠一推。
　　男子站立不稳朝外翻去。慌乱之中他抓住观星楼护栏，垂在外边。
　　“李凰羽？你？”
　　李凰羽没有搭话，她把自己的步摇出朝着栏杆上的手狠狠扎去。
　　“这皇位，朕要自己坐。”
　　“你这贱人！你还想坐皇位？你牡鸡司晨…啊！”
　　李凰羽把步摇扎进对方眼眶。男人终于从高处跌落。
　　“李——凰——羽——”
　　她这才重新审视西周，熊熊大火就像是她的野心，逐渐把皇宫都吞噬。
　　她此时又想起来林府上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子，她似乎能看穿自己心中所想。
　　“丁灵灵，你和林惊雪神龙见首不见尾…若是不能为朕所用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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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阿雪，那边是什么地方？怎么在冒烟啊？还有，我们这是在哪里？这次怎么是晚上？”
　　“哦 哪里是皇城…啊！皇城！！”
　　“我们不在林府。”
　　林惊雪这才张望西周。
　　这里是…破庙的横梁？
　　“这是玉京西郊，只有西郊有一间破庙，我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？”
　　林惊雪还没有反应过来。
　　“皇城着火了！李凰羽多半己经开始动手了！不行！我得去找我爹娘！”
　　“李凰羽根本没想着让我们帮忙，她只是想试探我们的站队，阿雪，你冷静点，林府不会有事的。”
　　丁灵灵心里也没底，李凰羽的人设就是说一不二且难以捉摸，她只好干巴巴的安慰。
　　“小灵…你为什么要写这么一个人出来…”
　　林惊雪推开庙门朝着玉京中心跑去。
　　“上马，阿雪。”
　　丁灵灵骑着一匹黑马从林惊雪后面冲出，林惊雪抓住丁灵灵伸出的手翻身一跃。
　　“哪里来的马？”
　　“创作时总要有些玄学。”
　　有马匹总归是比两条腿跑得快，有匹好马那更是锦上添花。
　　不到半个时辰二人就到了林府。
　　准确来说是林府被火烧过的废墟。
　　林惊雪红着眼睛冲进去，看到里面尸横遍野的景象。
　　“爹！娘！你们在哪里啊！”
　　林惊雪的鞋子踩在噼啪作响的焦黑木材上。
　　浓烟刺的她眼睛首流眼泪，分不清是因为刺激泪腺的生理现象还是伤心急切的心理作用。
　　“乙伯！小云！…咳咳咳。”
　　丁灵灵环视，倒塌的建筑下都压着被烧焦的人，根本认不出来身份。
　　整个林府被灭门了，甚至连府宅都付之一炬。
　　“阿雪！”
　　“爹！娘！你们快回答我啊！”
　　林惊雪跑到一处最大的废墟处跪下开始徒手挖。
　　“爹！你私下藏的银子是我拿给娘的，你快出来责罚我啊！”
　　“阿雪…别挖了…”
　　“还有你那匹马，其实是小云帮你喂的，不是我…”
　　“阿雪！”
　　丁灵灵终于抓住她的手腕，把她拉到自己怀里。
　　“小灵……”
　　林惊雪蜷缩在丁灵灵怀里看着自己灼伤的手指发着呆，她想哭，却哭不出来。
　　角落里走出五个蒙面黑衣人。
　　“小林大人，新君今夜登基，指名道姓要见你。”
　　“可是大公主殿下？”
　　“正是。”
　　丁灵灵感觉到怀中的人开始微微颤抖，逐渐变成大喘气。
　　她五官扭曲在一起，那双柳眉蹙起来一个夸张的幅度。丁灵灵甚至看到她吐出的白气。
　　“等一下，阿雪，你…”
　　林惊雪从地上随便捡起两片碎瓦。
　　“李凰羽！！我势必杀你！！！！”
　　说话间瓦片己经划过五个黑衣人的脖子。